四只深溝

退圈 可取關

畫中佳人(十九)

29

肚裡抬著兩包大米似的,金容仙和輝人撐著腰緩步走,兩位夫君當然不忙打傘,緊緊扶著夫人生怕碰碎。

「嘖,到底是誰想出來春遊的餿主意!」金容仙用絹巾拭去額上的汗,再替文星伊擦,將近十個月的大肚子緊蹦著嵐媛青綠百褶裙,文星伊心疼地提著摺扇往金容仙使命搧。

與金容仙相反,輝人胖肚不胖身,手腳仍纖幼柔軟,牽著安惠真春風得意地走,手還提著小竹籃,輕巧玲瓏。

「唷!難道跟你天天在文府發霉,你吸下這空氣...」輝人仰天大大呼了一口氣,金容仙看到她享受的樣子便仿效著,只有的是翻著白眼的干吐。

清風微拂,溪水沿溪澗中的小碎石敲著美樂,清脆尤人,金容仙吐得差不多終於緩一口氣,快為人娘親也不敵玩心,與輝人在石澗跳來跳去,那大肚子彷彿不成問題,捧著一躍便過到另一塊石上,玩得不亦樂乎。

踩上附於石上的青苔,金容仙向後一仰,對於武功高強的文星伊接著並非難事,一手摟過金容仙的腰,差點就抓不住粗的幾圈的孕肚,緩一緩氣,看著金容仙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兩顆龍眼核嵌在大麵團上,及笄少女水汪汪的美眸,如此嫵媚的神情也瞬間掉味了,望上頗為滑稽,看得文星伊死憋著笑。

輝人噗嗤一笑,抺著擠出的眼水説:「提醒一下您文夫人,您現在在文老爺的角度就如一隻被拍偏的蟾蜍,加上這身衣裳,嚯!活像隻青蛙了!」

金容仙轉頭看向眼邊的溪水,哇星伊身邊這醜八怪是誰?!嚇得從星伊手上彈起來,摸了兩下自己的臉,有身孕只管睡和吃,哪有空塗脂抺粉,咬牙指著輝人駡,「你儘管笑!沒良心的傢伙!」

輝人提著蝶戲水仙裙擺轉了一圈,如飛燕般淡雅婉柔,帶著驕媚一笑,傾國傾城,才慢慢張口「哈。哈。哈。」氣得金容仙咬牙切齒,手搧著不知曬紅還是給氣紅的臉,找了塊大石頭坐在上面吃桂花糖蒸栗糕,一下子啃了幾塊,你們愛怎樣就怎樣笑!我家孩兒飽才是王道。

文星伊立即搶過汐衿手上的蒲扇,立在金容仙旁一上一下輕柔地撥著涼,臉上滿是恭維的微笑。

輝人哭笑不得地與安惠真對視一下,眼睛骨碌碌地轉,「嗯~好香的辣年糕~」輝人從籃子端出一大盆辣炒年糕,湊金容仙氣嘟嘟的臉龐旁提高聲音説。金容仙口水都快滴下來了,卻睥睨著左側的輝人「安夫人你哄得太遲了…」冷哼一聲別過臉去。

「喔是嗎?那唯有我們吃…喂都過來!」各自玩的倏忽如餓狼般奔去中間那盆年糕那,金容仙瞬間敏捷靈活,腫胖的身子一快步擋在年糕前,轉身就起筷「嗯~~就這味~~~」塞得滿口年糕,口齒不清地說。

這味陪伴了自己十多年,還記起小時侯調皮的金容仙常惹怒二老,對她最大的懲罰是甚麼?當然是餓肚子!金容仙聲涙俱下向輝人求救,幾歲的輝人抬來木板凳,趁夜深獨自在膳房搗鼓著,小主人卻難服待,宮廷年糕,水煮年糕可滿足不了,金容仙喜歡吃著辣年糕時辣得小嘴又紅又腫,涙水都給擠出來了,從此這味為她最喜歡的,長大沒有絲毫進步,吃的那酸爽樣每次準時報到。

安惠真從輝人眸裡看盡溫柔慈祥,但竟然是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那隻胖青蛙,嘖嘖兩聲,對孩子對自己,輝人還未必那麼關愛,女人之間的關係真夠一言難盡,感覺輝人又當媽又當傻子,但傻兮兮的金容仙突如其來的精明又嚇安惠真一跳,在輝人傻笑中總有個對自己打量的人,感覺像是太后替皇上選秀,百裡挑一的感覺,自己被打量個通透。

“吃飽了~再去走走!”金容仙從那深盆中抬起頭來,意猶未盡地舔著嘴邊的醬汁,滿足地眯眯眼,難得沒吐 “孩兒你也滿意這一頓吧?你娘也是!”金容仙輕拍肚皮,仰著頭挽起文星伊的手就走。丁輝人不甘示弱,也拉起安慧真的手走在兩人旁邊,“誰還沒有個夫君牽手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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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久等了,多難都不會棄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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